这下换夕舟不自在了,她挪了挪位子:“那个,就带了一条被子,一个枕头,真的。”
“无妨,我不介意。”
翟忘忧不仅不介意,还大大方方地拿下了面具。
随后解下外袍,只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躺在了床上。
床不大,棉被下,两人仅有一臂之隔。
夕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两眼沉沉地看着拿下面具的女人:“忘忧长老是不是太随便了?”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对翟忘忧来讲,她现在应该只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外门弟子,这一点也不防备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摘面具就罢了!还脱衣服!
翟忘忧见状也坐了起来,平静地看向夕舟:“此话怎讲?我如何随便?”
随便?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月色却已经浓了起来,随处可见的淡淡白雾萦绕在周身。
眼前的人眉眼淡然,颈=间浅浅=露=出锁=骨,床上也隐隐多了一丝淡淡的芳香。
明明淡雅如仙,却又似春=光=乍=泄,看的夕舟口中干涩,说不出煞风景的话来。
她干脆把被子一扯,蒙住头闷声闷气道:“你不随便,我随便你,睡觉。”
翟忘忧看着蒙头躺倒的人,无声勾了勾唇:“夕舟师妹叫我师姐便可,不必见外。”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