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呼吸的大周公主,面色青白骇人,身上布满被凌=辱的痕迹。
她是一国公主,一向骄傲自矜,又岂会甘愿成为那些人身=下的玩=物。
所以他们的长姐用自己的死解脱了自己。
周周子还记得那一天,他和堂哥一起跪在御书房外,求皇伯父将那几个修真者定罪,试图为长姐,为那些无辜的女子报仇雪恨。
一连两日,皇伯父都不曾踏出御书房半步,闭门不见。
直到第三日,夏雨磅礴,雷声阵阵。
在他们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身穿龙袍的皇伯父颤颤巍巍走进雨里。
本来意气风发的一国之君,像是一夜变老,也是从那个时候,皇伯父忧思成疾,身子骨逐渐衰败。
周周子看向夕舟,双眼含泪:“你知道皇伯父说什么吗?他说自从凡界山开了那道口子,就拦不住了,拦不住野心勃勃想修道的凡人,也拦不住手眼通天想的修真者,他说若是为了给我们的长姐和那些无辜少女讨回公道去得罪修真者,那样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因为我们千人万人都难敌修真者十数人。”
他说到这,声音愈发哽咽。
夕舟的眼神变了变,嗓音莫名哑了一些:“你别太悲观,那些畜=生只是少数,修真者有很多都是有底线的,像大师姐,像我,还有你堂哥,还有你。”
“还有呢?还有谁?你敢说吗?你还能说出谁?”周周子神色近乎崩溃,像是没有爪牙的野兽在怒吼,无助又悲愤。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夕舟神色凛然,没有应声。
周周子苦笑一声:“你不能保证,我也不能保证,可是你知道吗,那是大多数,是大多数啊,他们之中有天剑宗,有药宗,有御刀宗,还有执事堂,修真界的每一个势力都去了人,是大多数,夕舟,是大多数啊。”
夕舟握了握拳,想说那些人只是少数,少数代表不了大多数,可是她又说不出口。
正如周周子所说,她无法去保证大多数的修真者都是正直且善良的,都是能约束自己的。
尝过了凌驾于权力之上的滋味,享受了高人一等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