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室内,入目皆是陌生,没有一丝熟悉。
熟悉的只有眼前这个人,妩媚明朗如暖阳。
她偏头看向一边:“不妥。”
夕舟环顾四周,隐约明白了一些,大师姐虽然口是心非,但有时候又格外矜持。
比如很早之前,她说以天为被,大师姐说不妥。
又比如在小秘境的山洞中,大师姐也说不妥。
再比如在凡界山顶,大师姐一步步后退,说不妥…
还有眼下,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大师姐似乎极为缺少安全感。
夕舟莞尔,冲着翟忘忧扬了扬眉,自储物戒中拿出一张床,是她自己在外门时夜夜睡过的床。
“大师姐,我们今晚睡这张床吧。”大师姐已经见过这张床了,相对来说,多少算是熟悉吧。
翟忘忧盯着见过几次的木床,嘴唇渐渐抿成直线,红色衣袖下的手握了又松,最后垂眸走到床边,直直躺下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决绝。
夕舟看的哭笑不得,她用手抚着翟忘忧的黛眉,轻声道:“大师姐,我们今晚不修炼,好好在这里歇息一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急色的人吗?”
她也是个很矜持的人好不好,之前那些…都只是为了修炼。
翟忘忧闻言,默默看向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仿佛在说:就是。
夕舟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