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见严执眼睛一直在盯着镜子里的他看，眼镜片在头顶白光的直射下，泛着一点幽幽的红光。

“怎么洗掉了？”严执问说。

翟星辰笑着直起身来，说：“舞台妆太浓了。”

“很好看。”

翟星辰就扭头看向他。

严执就说：“不过洗掉也好看。”

翟星辰又恢复了他素面朝天的模样。可他皮肤太好了，光洁白皙，一点毛孔都看不见，没有了舞台上的艳丽感，眼睛反倒显得更亮，就没见过气色这么好的人。

好像整个人都是香喷喷的，额发湿漉漉乌黑而柔软。

一扇门将他们俩隔绝在洗手间里，像是和其他人隔绝成了一个私密的世界。

严执看着翟星辰，轻轻笑了一声。

翟星辰用一次性纸巾擦了一下脸，要扔的时候，严执伸手说：“给我。”

“我用过了。”

“我擦下手。”

“你不是有洁癖。”

“脏么？”

“脏倒是不脏。”

严执就拿过来擦了一下手：“走吧。”

翟星辰转身往外头去，严执好像要把用完的纸巾丢掉，却在翟星辰不注意的时候，手指微微一蜷缩，就把那纸巾握在手里，然后装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