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喷出夹有黑丝之血的仙灵子，惊惧的盯着眼前的炎冽，充满了不甘。

但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不得不拼尽最后一口气，说道：“用、为师、肉身，和乌神、签订契约，记住、替为师、报……”

最后一个“仇”字根本没说完的仙灵子，直接闭眼了，盘坐着的他，生机全无，神魂散尽，死得不能再死了。

炎冽先是一愣，接着是悲怆怒吼道：“师父——”

仙宫上下闻得此声，都是脸色一白！不知情的都在害怕，知情的都迅速聚了过来。

不久后，仙宫高层都已知晓，仙宫最强上仙——仙灵子，仙逝了。

“那就是仙皇的力量？”沙哑出声的炎冽之父，炎仙王，凝重问道。

炎冽压抑着悲痛，微微摇头，“不像，他本人身上并无仙气，攻击手段更接近魔族。”

“确实。”一名年迈的老仙点头说道，“臣在上仙的血液里，感知到了九幽的禁制气息。”

“这么说，魔族表面与我族联盟，实则和人族联盟了？”仙王冷然问道。

炎冽原本想说不至于，但他忽然想到，不久前自己跟随莫如烟去魔族出使的眼线，曾传回过一条消息说，莫如烟看上了祖易，并与其合作，骗走了史前息壤。

这事他原本不以为然，眼下……

“存在这种可能，儿臣的人曾从魔族传了条消息回来，她说：……”

如实禀明的炎冽，还说了自己的推算，“儿臣觉得，莫如烟看上祖易的可能性不大，此女很有野心，但并不愚蠢。

不过，能力有限，应是真被抢了息壤，而这息壤想来是被祖易送给了慕云羲，她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强大至此。

因此，儿臣认为，人魔两族极有可能已暗中联盟，打算先算计我仙族，是儿臣愚昧！竟顺应了莫如烟的请祈，去了人魔战区，害师父平白丢了性命，儿臣罪该万死！”

跪拜下来的炎冽想请罚，但仙王已隔空将他扶了起来，“冽儿不必如此，此前谁也不知，人族出了这样的妖孽，为今之计是按仙师所言，先与乌神签订契约，以保仙族不乱。”

“不错。”几名仙臣纷纷附和，“炎子当节哀，一切先以大局为重，必须强大自身，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数。”

“是啊，变数。”仙王叹息道，“原本以为这次人境封印开启后，一切都将顺利回归原轨，没想到又出了变数，这个不人、不仙、不魔者，会不会是……”

“不会！”炎冽对此非常肯定，“神族自神战之后，因规则破碎，要么去了灵界，要么沉睡消亡，要么碎灭，要么离开，世间再无神！”

“也是。”仙王放心道，“世不容神，我仙族就是最强种族，不必太过担心，签订乌神后，他也不过如此。”

炎冽闻言，微微放心，“是，儿臣立即闭关调整状态，待到与仙躯彻底恢复契合度后，便立即契约乌神，完成师命。”

“去吧。”仙王满意点头，“其他的事，父王来安排，你无需操心。”

“是！”炎冽起身告退，倒是又恢复了自信和稳重。

仙王却有隐忧，“冽儿失去了神躯，仙皇竞争时，优势不大了。”

“王上放心，炎子就算没有日冕神躯，也定是最强的！待得乌神相助，更是无敌！”

“不错！王上宽心。”

“……”

附和道来的仙臣们，语气坚定而真挚，毕竟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炎冽之强，是他们一路见证过来的，信心都很足。

这倒是让仙王稍感安心，但他很清楚，除非夺回扶桑树，否则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很难走到先仙皇那一步了。

……

人境。

丹阳军营区南边。

那片小树林里——

“啊！啊呀～”

兴奋的小初初，又获得了一大批仙丹、仙果、琼浆玉露。

激动的他，已经先吃了一颗大大的仙果，并分了小白喵和小狐狸一颗。

至于围观的丹云悦等人，也分到了一人一颗的小果果，大家都惊呆了，还有这等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