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柏瘆得慌,连软绵肚皮都不敢摸。
越乖越觉得这只猫在酝酿什么大事,最近小乖越来越皮,像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
小猫见岑立柏没动作,拿头蹭了蹭他的裤脚,轻轻一咪,飞快地跑掉,不知道躲哪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岑立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遇到事情淡定,别大惊小怪,一只猫而已,还能把家拆了?
往前走两步,一盆狗啃的多肉映入眼帘,梦中令人血压飙升的情景重现,罪魁祸首已成功逃脱。
岑立柏气得牙痒痒,想抓住打一顿,什么破猫。
客厅光照好,他把多肉从书房拿出来晒晒太阳,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小乖就把它摧残了。明明出门前猫还在睡觉,像只猪一样戳都戳不醒。
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临近饭点,一只白爪子悄咪咪从卧室探出,接着是个贼头贼脑的毛绒脑袋。
岑立柏对上那双圆圆的黑眼睛,面无表情,似乎下一秒要从兜里掏出东西揍猫。
或许太饿,又或许食物的香味过于诱猫,也有可能傻大胆的猫根本不担心岑立柏发脾气,小乖顶着冰冷的视线,一步步挪开他的视野。
等距离远些,无法被伸手薅进怀里,小乖嗖得冲到饭碗面前,低头吃午饭。
岑立柏叉着手,走到它跟前,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小乖,黑漆的眼里像酝酿一场小猫咪无法承受的风暴。
小乖每吃两口,就用眼神偷偷打量岑立柏,一被发现就迅速低头吃饭,缩成鹌鹑,可怜兮兮的。
反反复复几次,像根针扎进气球,岑立柏心里的气被放跑不少,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无奈。
太聪明的猫也不好,知道自己做错事,装可爱卖惨撒娇一条龙,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没法真和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