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见书喉咙干哑,他攥着手指,收紧,放开,如此反复来压住自己浓烈翻滚的欲望与冲动,漆黑眼瞳中的情绪破冰而出,似乎是在仗着对方闭上眼看不见,而肆意贪婪的打量他。
在薛扶光要因为他迟迟没有动作而睁开眼的前一刻,慕见书的手指落在他脸颊上。
指腹粗砺的茧子贴着他下颌肌肤,一寸寸摸索,确定他脸庞五官的尺寸。细微的痒意让薛扶光睫毛颤动。
慕见书在他脸庞上摸索的动作很轻,而且缓慢的不像话。薛扶光等待半晌,那手指顺着他的嘴唇一点点摸索到眼尾,迟迟攀不上眉骨时,眉心微蹙:“你大可快些,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慕见书沙哑的声音回复:“是。”
那声音很轻,给薛扶光一种慕见书离他耳侧很近的错觉。
有他出声催促后,慕见书果然快上许多,摸索完眉骨的位置与鬓角,松开手,在薛扶光睁开眼前又道:“覆膜会有几分不适,若是主子觉得不舒服,可明早走时再贴上面皮。”
薛扶光闻言,睁开一半的眼帘再度阖上:“无需,我们明早城门一开便离开,今夜先做好准备。”
说罢,他想起遗忘的事,对慕见书道:“韶景那里有两副面具,你过后去问他拿吧。临走时我让他带来出来。”
按在他脸侧的手指力道突然大了些,慕见书嗓音浸着浓郁的情绪:“谢主子。”
“属下原以为,那日多言,惹恼了主子。”
他在说薛扶光觉得他在可怜自己那事。
薛扶光拉着外衣,拢紧一些:“并未。面具是先前便定下的,走时铺子刚做好——你今日为何话这样多?”
慕见书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薛扶光又觉得静的慌。
他手臂轻轻按住腹部上方,半晌后手掌撑住腿,嘴角绷紧。
腿内的伤口稍稍与亵裤挨上便难受。
胃里也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