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这么做的。”布鲁斯往前进了一步。“我了解你的内心，我知道你是谁，你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你。”

“停手吧，杰森。我们一起回去。”布鲁斯几乎哀求。

“哈哈哈……”杰森大笑起来。“你真的了解我吗？在你缺席了这么多年以后？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那就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痛苦！你的愤怒！你的悲伤！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解决！”

“我他妈把自己从那个该死的坟墓里挖了出来！”

杰森终究是不受控制地吼出了这句话。

而这，正中红心。

它狠狠地伤害到了布鲁斯那颗破碎、疲惫又苍老的心。

但同时也对杰森自己产生了无法估计的伤害。

每一个晚上，他都害怕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坟墓里，他哭喊，他叫嚷，但是没人听见。

那个坟墓里留下他一个人，还有那些该死的爬在他身上的虫子。

他挖断了指甲，挖断了手，靠着仅剩不多的空气和一节皮带扣在死亡的边缘拼命挣扎。

他成功了，一场及时的大雨帮助了他。他破开了棺木钻了出来。

而等他出来以后看到的是什么？

黑暗，更多的黑暗。

没人在生的此岸等待他。

“不，杰森……”布鲁斯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快要被心脏那里的疼痛折磨得发疯。“我，我很抱歉。”

布鲁斯苍白又无力地说着。

他没能在他的孩子从死亡中回来的时候去陪伴他。

他没能在他回到哥谭的时候找到他。

现在，他好像要彻底地失去他了。

他的孩子恨他，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是个好父亲，他让他的孩子死去了，在那样一个年轻的年纪，身边甚至没有爱他的人陪伴。

“抱歉？”杰森干笑了两声。“你现在唯一需要向我道歉的就是你没能杀死小丑！你让我的死毫无意义！这个哥谭依旧像泥潭一样！你没有让他变得更好！”

“杰森，你不明白……我们不能杀人。”

“够了！蝙蝠侠！”杰森剧烈呼吸着。他冲着小丑开了一枪。

子弹从小丑的肋骨下侧射.了进去，击中他的内脏。

“不！”布鲁斯强.硬地抑制住颤抖的双手，这才没让那枚蝙蝠镖脱离自己的手。

“我不想再听你的那些所谓的解释，你的那些可笑的原则！我说了，只是一个二选一的游戏！做出你的选择！不然下一枪我就会打爆他的头！”

“我不能，杰森。”布鲁斯说道。“小丑无法与你相比，我会为了你逮捕小丑，但是我不能杀了他，也不能让你杀了他。”

“呵。”杰森将枪口移到了小丑的额头。“但是我说了，你现在别无选择。”

他的手指搭上了扳机。

“快点！蝙蝠侠！做出选择！让这一切结束！”

“你不能这样逼我！杰森。”

“我当然可以！小丑在我手上！被我的枪.抵着！我当然可以逼你做出你的选择！”

“不！杰森，把枪放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已经没有机会了！蝙蝠侠！一切和平的可能早在当年埃塞俄比亚的那个仓库里，和罗宾一起被炸碎了！”

“不！杰森，不……”

“你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