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哲站起身,目光望着南俞离开后紧闭的别墅门,眸底那片阴沉敛去之际只剩无奈的妥协:“去联系那个人。”
“什么?”阿伟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立起前爪。
几十年来的安稳日子即将要被打破,阿伟怎么能接受,哪怕迎上那道冷冷视线也依旧开口道:“主人,真的非得如此吗?我们现在过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
“阿伟。”闫哲盯着面前不到膝盖高的雪貂,想起初见时只有掌心大小的模样,终究于心不忍:“联系完他你就离开吧,别趟这浑水。”
阿伟怎么也没想到跟了几十年的主人会想把他赶走,这下也顾不上劝住,死死地咬着闫哲的裤脚:“我不走,我的命是主人你救的,誓死都要跟主人同进退,你不要赶我走,我去联系他,我去联系他就是了!”
说完不等闫哲下一步的命令,雪貂一刻不停地跑向大门。
可倏地像是想到什么,回头问:“主人,如果那兔子再来找你的话……”
“告诉他婚礼我会去,在那之前,谁也不见。”
连最喜欢的学生都不见,显然是心意已决,可阿伟离开前一秒还是不死心问:“那如果……如果那个人类呢?”
他闻到主人身上有那人类的气息,就算这段时间拒之门外,可主人如果真讨厌,怎会让那人类靠近自己。
这个地方唯一的热闹也是那个人类带来的,他就不信这里没有一点能让主人留念的。
可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离去的背影。
阿伟失望地低下头,刚准备离开,余光却在这时意外发现刚刚闫哲站过的地方,一瓶药安静地放在原地。
……
回家后的南俞闷闷不乐,饭也吃不下。
傅桀铖回来就看到盯着面前一桌美食半天没吃一口,整个人蔫巴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