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目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实力好确实可以得到更多的镜头,但是有人保的人,同样走的是阳关道。
弱肉强实本就是现实,道也不必无趣地去控诉资本操纵一切。
对于他们的不受重视,陶萄看得很开——不重要的人的确没必要浪费镜头时长。
只是——可以讨厌,但没必要毁掉。
看到张新起那张苍白羸弱的脸,陶萄心里升了强烈的对于某一类人的恶意。
她对公司本来就没什么归属感,更加别说对这些所谓的“后辈”的关怀,人不能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归咎于自己的没本事。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陶萄。
——她要去把那些自己讨厌的东西弄得一团糟。
也许是移情作用,陶萄看着那些其乐融融的弹幕,感到一阵心悸,然后便非常顺畅地——无声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她感觉手脚有些冰凉,然后起身到浴室洗了个澡。
这天晚上,陶萄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
她想了很多东西,深夜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陶萄走到窗户前站了一会儿,看到豆大的雨点夹裹着爷的深沉打在玻璃上,陶萄轻轻笑了一下。
雨落在地上的前一秒,是否也想过生死,有过悲喜呢?
她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奋不顾身和无法脱身两种处境,同样让人怜悯。
第二天醒来之后,陶萄打电话给周虹问了下节目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