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今天身上又换了件衣服,都是熟人,在这里也不用带什么眼镜口罩,她昨晚睡眠充足,一觉醒来,气色很好,抬眸看人的时候暖中带冷,梨花的冷香似乎在她的一瞥之间顺着堂口的风吹到了饭桌这边,江储本来也只是想着江恒对陶萄的心意而已,当下被这么一问,又哽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出神,回过神来,心底一惊,便匆匆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多看她。
这女孩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氛围似的。江储想。
这和气质有关,却好像又比气质的范围更广一些。
就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场景,有了她在,却也多少有些不同。
不,应该是特别不同才是。
比方说,就在刚刚那一刻,江储也被陶萄晃了下眼,这院子里很多花,但是陶萄看他一眼,他偏偏就想到了那最高也最惹人印象深刻的从幸鸿光院子里伸出来的梨花,总之,煞人。
“没什么,你别多心”
江储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暗把江恒和幸鸿光放在一起作比较,越是比,他越是觉得江恒没有胜算。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老朋友。
江储抬头又朝陶萄看了一眼,刚才的感觉没变,江储心中又释然了点。
他想,这女孩指不定多少人喜欢,这种模样和才气,追求者应该趋之若鹜才对,其中必定也不乏特别优秀的人。
说是祸水,也是抬举祸水二字了。
一般的祸水,可做不到年少有为。
江恒和幸鸿光说不定最后谁也得不到她的青睐,他在这瞎操心什么。
想通了,江储便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是没注意到,陶萄看他像是在看个呆子,表情很是古怪的。
不过是一个早餐的时间,江储楞是把陶萄未来的感情线合情合理想了一遍。
自从江储给幸鸿光说了这事,幸鸿光便等着陶萄主动打电话给他。
甚至午休的时候,也还特意把铃声调到了最大,生怕错过了某个陌生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