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杨凋也好,江汉谋也好,谁都不是傻子。
陶萄显然也不是, 正是因为聪明,她才不愿意与他对话。
傅南理解这点, 可也对这点嗤之以鼻。
唯独青年听得半是理解半是迷茫。
他问:“可是她好像不一样。”
傅南问:“哪里不一样。”
青年说:“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我感受不到她的恨意, 就是单纯的……”
青年绞尽脑汁想表述他当时的感觉,但是想了良久, 也没想到一个对应的词, 最后他想到了。
“瞧不起。”他心直口快地吐出了这个词,然后迅速看向傅南。
傅南手里的动作停了停, 青年却忽然不敢再看傅南的眼睛。
他安慰自己道:陶萄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可他又想:如果真的以普通年轻女孩的眼光来看待她,又有哪个这么年轻的影视行业的女孩,会用那样放肆的态度对待傅南的使者呢?
就连江汉谋,到了如今不也没作出任何反抗么?
他听到傅南笑了一声。
傅南的声音总是苍老而和蔼的。
“你先回去吧。”
青年如蒙大赦。
“什么!《看挽灯》?!!”
“是景文康的《看挽灯》么?”
“老大,你是说,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原因,是去见了景文康?”
陶萄把准备好的书从袋子里拿出来,示意陈铁林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