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米勒抱着自己,能够清晰感觉到他手臂的力度,以及胸口的温度,他一直在说着什麽,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混乱的心,吴斯知道自己一直在颤抖,死死抓着对方的衣服,不愿意松手。
然而,无论抱得多紧,传递过来的温度却慢慢冷却,米勒离得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眼前。
睁开眼时,眼角还有些湿润,吴斯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缓过神来,刚才就好像是吃了肌肉松弛剂一样,什麽都不能动,呈呆滞状,连大脑都拒绝思考。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自己也没睡在床上,穿着衬衫和西裤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条薄被,空调吹着暖风。
哦,我来找连涵治疗,然後就睡着了。
掀开被子走下沙发,吴斯刚站起时一阵晕眩,更加确认了自己食用了安眠药物。这时,正巧门铃响起,连涵从卧室走出来开门。
“醒了?”
“嗯,几点了?”刚才扫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手机。
打开门,是连涵叫的客房服务,他让服务生将食物放到餐桌上,“现在已经下午2点了,你睡了7个小时,我本来以为你会睡到晚上。”
“怎麽?你药效没控制好?”走进洗手间前,吴斯调侃了一句,而这一句话也成功地让准备离开的服务员带着警惕地目光回望了连涵一眼,就好像他在做什麽非法事情一样。
无奈地摇了摇头,连涵付了小费,向服务生解释自己朋友在开玩笑之後,把人送出了门。
吴斯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後,走到连涵对面,坐下开始吃饭,很普通的食物,很好下咽,特别是在有些饿,却又吃不了太刺激食物的时候。
“等再清醒一些,就能记起我对你做了什麽。”连涵将手机递回给吴斯,“一早我帮你请了假。”
“谢谢,我已经想起来了。”那个造梦的过程,明明过程很痛苦,但最终结果却意外得放松舒适,吴斯打开手机,看到了连涵发给米勒的短信,以及米勒的回复。
“既然请假了,吃完饭去做个检查吧。”
“嗯?”关了短消息,吴斯抬头不解地看着连涵。
“差不多一个月了。”需要做HIV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