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训她?你怕不是忘记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如今品级也不过比她稍高一些。”
林朗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讥笑道:“原本她若想另立门户,没有我应准,是怎么也没可能的。可如今,她是官身,别说是另立门户,就是彻底脱离林府,我都管不着!”
秦氏被他吓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爷,您这意思是,咱们这当父母的,如今还拿她没办法了?”
林朗冷笑,知晓她见识短,索性不再与她分说。
办法是有,但就如林水月所言,只能对簿公堂。
可一来,他们对林水月确实只有生恩,二来,林老夫人站在林水月那边。
他哪里都讨不到好处!
哦,许是还有另一个法子,那就是去圣上跟前哭诉。
可如今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应该知道,圣上面前最得脸的人是谁!
他去找皇帝,那就是自讨没趣!
林朗忍不住闭上了眼。
想他这半生俱是小心翼翼,为了仕途谋划深远,不想却在儿女之上栽了个大跟斗。
林朗越想越气,待得回到府中,发觉林水月所谓带走的行李,竟是只有一套她亲自设计打造的麻将。
其余的,林府置办的,他给的,甚至连带着那对牌,她都没要。
哦,还留了个小厮。
“二……小姐说,她身上穿走的那套衣裳,还有红缨,以及小的几个伺候惯了的,日后就归她了。”
小厮看着林朗黑如锅底的面色,小声地道:“小姐说,您好歹也是朝中大员,不能够在这些事情上也与她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