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一脚将这个该死的奴才踢翻,曹得闲沉重的身子咚一声撞上了桌角,疼得他面色扭曲,却是吱都不敢吱一声,忙忍着疼又爬起来跪好,这回却是连求饶都不敢了。

李瑜焦躁地在原地走了两圈,面色更加阴郁得吓人。

屋子里其他侍从跪了一地,哆哆嗦嗦连头也不敢抬,谁都不敢在此时对上盛怒的天子。

……

另一边,花宜姝正用着晚饭,忽然感觉小腹一沉,身体涌起一股熟悉的微妙感觉。于是她放下碗筷,摆手让旁边布菜的侍女退下,而后一把握住旁边人的手,仰起头去看她,“萧青姐姐,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在萧青眼中,花宜姝是跟她完全相反的人。如果说她萧青是狂风暴雨也无法摧折的大树,那么花宜姝就是一枝开在庭院中被悉心照料的娇花。那么柔、那么弱、那么美……似是晨雾中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人们欣赏露珠在晨光中滚动时宝石一般色泽,却要小心再小心,因为风大了点,会将它吹得粉碎,日头高了些,会把它晒得蒸发……

此时这位几日来不曾和她多说一句话的美人忽然牵住了她,那只手那么软那么滑,像孩童般娇嫩,萧青都担心自己习武多年粗粝的掌心会划破她的肌肤。

萧青缩了缩手指,又不敢完全缩回来,意外又疑惑道:“主子,您想要什么?”

在她眼里,花宜姝一张小脸红得像上了层胭脂,秋水一般潋滟的眼眸上,睫羽眨动几下,像是羞怯的蝴蝶。

“就是那个……陈妈妈。”

最后三个字说得好小声,若不是萧青耳力好还真听不清楚。她愕然一瞬,忍俊不禁,原来是月事带子,这种每个女子都需要的东西,为什么主子会害羞成这副样子,不但特意屏退其他人,连说出口都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