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越听面色越冷,“刺史是干什么的?”

秦焕如实答道:“归州刺史是外派来的,并不受本地官员敬重,他有名无实多年,索性也自暴自弃,这么些年只拿俸禄,鲜少处理政务。”

李瑜搁在岸上的手掌攥紧了。

冷静冷静,朕今日已经摔了一筒牙签了,不能再破坏东西!不能,不能……

李瑜压了半天,终于把那股火气压了下去。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表示,但秦焕耳朵尖,哪怕抵着头,也听见了天子比平时更沉的呼吸。若是以往,他是不会开口的,多说多错,曹得闲、陈内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是今日……

他想起了每一次都能将陛下哄开心的花夫人,于是打算冒一次险,“陛下昨日才受了伤,不宜操劳,不如请夫人过来。”

李瑜:……

就那么一点伤,朕早就忘了,值得你们再三提醒?

朕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娇贵吗?

李瑜心中这样想,李瑜嘴上道:“准了。”

这可是秦焕说的,不是朕主动开口提的!

秦焕闻言心头一松,心道夫人果然有用,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不久后,花宜姝果然来了。

李瑜耳朵一动,却坐在那儿盯着书本不吱声。

“陛下。”花宜姝声音甜甜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