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瑜颔首道:“早已为他安置好去处,京兆府正缺一个府尹。”

崔太后皱起了眉头。

京兆尹是三品官,四品以上便能称一句高官了,但京兆尹官职虽高,却是所有官员都不愿意挑的苦差事,要不然也不会更替频繁,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个半年都算是久了。

李瑜继续道:“在任京兆尹是个文弱书生,屡次被人打晕在小巷里,他一个月上了三十次折子说宁肯辞官也不敢再做,担心性命不保无法奉养父母。”

“竟有这样的事?”崔太后大惊,“什么贼子如此大胆?”

李瑜默默看着她。

在儿子无言的目光中,崔太后很快明白过来,敢屡屡暗算京兆尹的,除了京中世家贵胄,还能有谁?而她的娘家崔家,也是这世家贵胄之一。须臾,她问道:“那怎么不给他多安排几个侍卫?”

李瑜:“侍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

更何况京兆尹是个体面人,更衣的时候、行房的时候,总不可能让侍卫看着他,但报复之人可不会管他当时在干什么,扛了就套麻袋,打了就扔小巷。

所以新任京兆尹必须武功高强不畏刺客,又必须才华出众才能处置公务,还必须身份显赫叫那些人不敢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