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事不能只想着好的一面,他必须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最最坏的一面,假如心肝真的和安墨有点什么,那他该怎么办?

李瑜不觉皱起了眉,一张冷漠锋利的脸,内里却有些惶惶不安。

他开始对比自己和安墨,论相貌,安墨没有他高,长得也没有他好看;论权势,安墨完全不能和他比;论武艺,安墨只会三脚猫功夫,他一根手指头能打十个安墨;论才华,安墨虽然也有些才华,但她写话本还要礼部尚书帮忙润色呢!虽然他也没能创作出惊艳众人的诗文,但他写点东西,是全然不需要别人润色的。

这么一比,安墨样样都不如他,花宜姝没道理更爱安墨。

然而李瑜刚刚放心下来,方才所见那一幕闯入脑海,他忽然又提起了心,慢着!既然安墨样样都不如他,心肝凭什么躲在屋子里偷偷亲安墨?她们可不止一次一块躲起来,秦焕,那个他安排来保护花宜姝的暗卫之一,就不止一次汇报过她们二人遣退侍从躲在屋子里不知做什么,经常还传出美妙的琵琶声,哪怕仅仅是躲起来弹琵琶,李瑜也很不能接受,毕竟花宜姝可从来没有弹过琵琶给他听!

万一呢?万一花宜姝就中意安墨那样的呢?那他岂不是样样不如安墨了?

不对,自己总有东西能比得上安墨的!

万一心肝真的对安墨有什么心思,那……那……

李瑜心里的念头还没转完,花宜姝忽然开口了,“陛下,不是说內侍监过来宣读册文吗?你怎么来了?”

李瑜心里哼了一声,你是在怪朕来得不是时候吗?

然而面上……

李瑜:“立后诏书下了之后,着礼部选定吉日拟好册文,再在册封当日宣读,朕只是想让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