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懵了,她以为自己有理,可是没有想到,在人群之中她反而是个异类,她不甘愿,用力喊道:“可他爹是个烂人,他爹到处勾三搭四,他爹对他也不好!”

“他爹对他不好他就能弑父吗?”

“乖乖,那可是亲爹啊,他连亲爹都能打,那他岂不是发了霉的泔水桶,又臭又烂?”

“他爹就是日夜打骂他,他是儿子他也得受着!”

“他不过是丢掉一条命而已,他老子可是被他打了啊!他这条命都是他老子给的,打了他老子就是不要命了!”

群情激奋下,安墨抵挡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眼圈不禁微微发红,侧头看向公堂内,却正好与转头看过来的林子欢对上了视线。

周围人都在喊着“处死他处死他……”,而安墨对上林子欢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知怎么的视线就模糊了。

看见那个小鸟一样的姑娘对着他流泪,林子欢双眼剧烈一颤,狼狈不堪地转回身避开她的目光。他仍是跪着的,脊背却比原先佝偻了许多。

公堂外的围观百姓群情激奋说要处死林子欢,李锦元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摆摆手,衙役们立刻敲击棍棒,威吓围观百姓肃静。

那些搅乱公堂的嘈杂之声顿时消停了下去,只剩下一点点窃窃私语。

李锦元垂眼看向林子欢,“说罢,你为何殴打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