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终于被人从小屋子里放了出来,她担心了一整晚,后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眼睛都是红肿的,一路稀里糊涂被人领到栖梧殿里来,看见李瑜和花宜姝还是好端端的,当即更懵了。
今日有个小朝会,不必起得太早,但也不能去得太晚,等一切收拾妥当,天子都要迈出门去了,忽然脚下一顿,轻轻咳嗽了一声。
然后安墨就看见花宜姝关怀备至地走上前,玉郎长玉郎短的,最后还要送上一句“玉郎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这股肉麻劲儿,看得安墨浑身一个激灵。
而对于花宜姝的“黏糊”,天子一反常态,端着架子道:“朕有公事要办,你好好待在宫里,莫要痴缠。”
花宜姝:“好的,玉郎,慢走,不送。”
等人一走,花宜姝脸上笑容一收,让底下人都出去,这才有空和安墨说话。
安墨懵里懵懂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忽然就好像、好像一个正在被穷小子追求的富家大小姐一样。”这副又喜欢又要矜持,又渴望又要端着架子的神态,简直了。
花宜姝看她这可怜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摸了摸安墨的小脸,然后一边用鸡蛋给她热敷消肿,一边将昨夜之事说了,听得安墨叹为观止。
花宜姝:“总之,此事虚惊一场。安墨,你可知陛下为何突然追查我的身世?”
安墨想了想,“应该是美人魂的事被陛下知道了,他昨天还问起过你在青楼里有没有服药。”
“是吗?”花宜姝皱了皱眉,她心里怀疑是胡太医告密,“倒也不要紧,等陛下回来我再问问他。”
不过还没等到李瑜回来,花宜姝就先被崔太后召了过去,崔太后旧事重提,又说起了选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