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阴郁的气氛笼罩在国家队的头上,广播中在通知檀迟迟上场了。
檀迟迟紧盯着冰场,咬着队服外套的一角,一言不发地拉下拉链。
秦教练担心迟迟有压力,劝慰她说:“迟迟你不要想太多,三金什么也不要想,滑好就行。”
童恩也说:“你滑的不比水泽差,别给自己压力。”
魏教练听了不乐意:“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迟迟要输了似的,能不能对三金,对迟迟多一点信心?”
“你闭嘴!”秦教练上前狠狠踹了魏教练的膝盖一脚,末了还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
檀迟迟已经把外套脱掉了,她理了理考斯腾的手套,倏尔转头笑道:“别担心,我的心态一向不错,对手越强我越兴奋。”
旋即她信步往场上走去。
童恩讶然说:“带迟迟这样的选手会轻松很多吧,不用排解她的压力。”
“那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压力’是什么东西,我也跟着没什么压力哈哈哈。”魏教练已经习惯了檀迟迟的言行状态,或许也可以说是被同化了,遇到危机不慌不忙。
秦教练是一个爱操心的命,让她宽心她的心宽不下。
“你是没有什么压力,压力都在我身上,跟你搭档后我天天都在折寿。”
这也能怪到他身上?
魏教练张了张嘴,想辩驳。话到嘴边,骤然想起了檀迟迟说他今天会被秦教练骂。
当时他万分不能理解,此时此刻,魏教练恍然大悟,秦教练想骂人就骂,根本没有缘由。
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