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盛哥,你干嘛非和兄弟挤在这里。你如今拜了二级上造的爵位,封了百夫长。听说百夫长都有自己的单间,里面有床,还有软软的被子,每天多领两个白馍,有时候还有肉呢?”
屋内的几个低级士伍不解的看着躺在通铺上,架着腿的盛哥。
“想吃肉?”盛哥口中叼着一根稻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日开始操练新军,十人为一什,百人为一队,都要定期考验。我现在是百夫长,你们是我的兄弟,谁到时候能给我争口气,我分例的肉就赏谁。”
几个都是由奴隶刚升上来的士伍们听到肉字,都齐齐咽了一下口水。
“那是必须的啊,我们都听你的,盛哥叫做啥,咱们就做啥。”杨陆厚急着表忠心。
第二日,天蒙蒙亮。
杨盛赤着上身,在水井边取水冲了一把脸,早早来到校场。
微冷的晨雾中,他看见校场中已有一个上下腾挪的黑色身影。
那人听见脚步声,收住枪势,转过身来,
杨盛认出此人,正是一战连斩敌军数将的人头,一举拜四级爵位的墨桥生。
此人和自己同为奴隶,却一战成名,官封校尉,领五千人。成为自己顶头上司。
杨盛跪地行了个军礼:“卑职杨盛,列百夫长之职,见过校尉大人。”
墨桥生点了点头:“来得很早。”
杨盛抬起头,裂开嘴:“小人是个粗人,一直很仰慕将军的威名,今日正好还有些时候,不知将军可否点拨小人一二?”
墨桥生看了杨盛一眼,一指武器架,“挑兵器。”
这个男人心里不服他。
对于不服气的人,墨桥生没有多余的办法。
不服,打到服为止。
天色亮了起来,校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杨陆厚看见校场的正中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
他挤进人群,向内一看。
只见场中两名猛将,正斗得难分难解。
一人混身黑衣,使一柄铁枪,雪亮的枪尖,如银蛇吐信,照得漫天寒光闪闪。
一人精赤上身,舞一柄百练钢刀,刀风赫赫,煞气冲天,有如猛虎下山岗。
一时猛虎战雕龙,雄鹰对巨蟒。
众人如何见得这般猛都,一时看得连声喝彩。
“哎呀,盛哥!”
杨陆厚眼见着盛哥又在和人比对,登时兴奋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盛哥打架可重来没有输过,他们那一片的奴隶,都被盛哥打怕了。
谁知这一次,还不待他喝彩,盛哥已经跳出圈外。
他一手撑着地,汗入红土,口中喘气:“我服输。”
墨桥生弯腰扶起他来:“你很好,将来必不止百夫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