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遇到了自己的蓝宝石,这个面上寡言少语,坚强隐忍的男子,却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时时在她面前,抑制不住的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于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坚强一些,站得更稳一些。可以呵护一下自己心爱之人。
在不知不觉中,两人互相拉着手,一同走到了今日。
程千叶伸出手,按住墨桥生的胸膛,一点一点把他按下去,让他躺那温热的汉白玉之上。
她俯下身,吻去墨桥生的脸上的泪珠:“别哭,桥生,你这样哭,会让我忍不住又想欺负你。”
她悄悄捞起水面的黑丝带,摸到墨桥生的双手。
等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墨桥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被黑色的绢带反剪在身后。
“主公,我……”墨桥生想要坐起身来。
程千叶的手指点在他的肩头,阻止了他,
“桥生,你知道,我要做事还很多,我现在不想也不能恢复女儿身,也还不能真正和你在一起。”
墨桥生面红耳赤:“那,那我也可以等。”
“你等什么?”程千叶笑了起来,她俯身轻轻咬着那通红的垂,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你这么可爱,我一点都不想让你等,嗯?”
墨桥生心慌意乱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勾魂摄魄的声音从他耳中细细的钻进来,长驱而入,直到他的心尖上戳了那么一下。
“你就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胡乱的做了什么表示。
那个人高兴的笑了起来:“这一次,你就是哭着求我,我也会不放过你了。”
……
程千叶坐在岸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酒很凉,微微降了降她面上的潮红。
天上一轮圆月,清辉遍洒山泉。
泉边温热的玉石之上,躺卧着一具男子的身躯。
那人面上红霞未消,眼角带残泪,薄唇微分,沉沉睡去。
程千叶坐在岸边,自饮自斟。
偶尔伸手,扯了扯躺卧在身边之人的薄毯,为他遮蔽一身春光。
举杯酒就月。程千叶轻轻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可是他就要出征了,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在一起,我真的很舍不得他。
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安定,实现我心中真正的目标。
到时候我也许能够放下这一切重担,日日和桥生游赏这人间山色,过上快乐逍遥的日子。
春耕开始的时候,
晋国的大军穿过青葱的田野,浩浩荡荡举旗出征。
贺兰贞领中路军三万,墨桥生领左路军一万,俞敦素另领一万水军,三路大军五万人马,向着郑州直奔而去。
程千叶同姚天香在女学馆的三层高的重楼之上,凭栏远眺。
“每次桥生出征,你都要郁闷两天么?”姚天香用手肘捅了捅程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