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渃想,倘若那时候。她没有追上去,那如今一切,恐怕都会不一样,但没有如果。
谢雪斐还是走了。
对于叶渃的话,他不以为意。
而叶渃,也仿佛不认输一般,就执拗跟着他。
两个人,一个走,一个跟。
谢雪斐虽然不乐意她跟着,但是因她曾救他一命,他便也不好说些什么。
出门无银钱,他只能把身上的一块玉佩当了。
等他当好了玉佩之后,一转头,就见到叶渃去把他当的玉佩给赎了,拿在手中把玩。
谢雪斐眉头轻蹙,但玉佩终究是自己当出去的,她以高价买了。自己也说不得什么。
他并没有回大齐,而是旁边的烨城。
就这么走了两三天。
谢雪斐终究还是病着,连续赶了几天路,便有些体力不支了,走起路来,看着前头都是晕乎乎的,竟然不知道何时,就从马上栽了下去。
再醒,就见到了言笑晏晏的叶渃。
叶渃眼若新月,坐在他床边,一身青衣,杏眸弯然。
谢雪斐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少女的手轻摁住。叶渃的声音,也柔柔和和的:“谢公子不必着急,待你伤好在离开不迟。”
她以为,他这是要走。
谢雪斐坐了起来,低着头,微微垂眼,最后说了一句:“多谢姑娘。
语气带着客套疏离。
叶渃心里不是滋味,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笑了笑,而后拿起旁边的药碗,语气带着几分落寞:“公子不必客气,既然救了你,便要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