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当餐具用就行了，没空间把它们摆起来展示。”吴泽停顿了一下，想起早几年某次拍下藏品的过程，多少有点感慨，“我现在也不是那么狂热了，有段时间只要是喜欢的就不计代价要拿到手，幸好不是特别博爱。”

李育谦思听着听着，握住吴泽的手晃了晃：“我感觉很羡慕。”

“嗯？”吴泽转头看着他问，“什么？”

“羡慕有东西能让你这么执着。”李育谦想想不对，说明了一下，“不是羡慕你执着，是羡慕它能让你执着。”

“哦。”吴泽只觉得自己和李育谦在一起每天都得抗皱，又被逗笑了，现在是个爱笑的人了，“羡慕什么，艺术品可都是合法买卖的，花钱买回来就完了，你想咱俩是这个关系？”

“我羡慕的是它能让你产生一定要得到的心情。”李育谦放慢了声音说着，越说心里越羡慕，“就是，你非它不可了。”

“那我非什么不可的次数还挺多。”吴泽笑了一声，“好像个渣男。”

李育谦无奈地解释：“我不是……”

“我知道。”吴泽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你想羡慕就羡慕吧，想酸就酸，正好我也换换口味。”

“哎呀你真是——”李育谦一手捂脸搓了搓，突然开什么车啊，“啊——”

“你看看，又想得太多，现在知道不能想太多了吧？”吴泽转身向楼上走去，“我在这就看到了，还有健身器材啊。”

顶楼是李育谦妈妈的两个弟子住着，有家庭健身房和温室。电梯就在温室旁，吴泽跟着李育谦参观了完可以从那回一楼去。

“我以前住这个房间，通风很好，白天睡觉很舒服。”李育谦可惜地叹道，“后来就不让我睡了，好浪费，他们白天又不可能在家睡觉。”

“可把你有道理的。”李育谦所说的房间自然看看不出他当时生活的痕迹了，吴泽没有多看，而是问他，“你去打职业之前一直住这？”

“住过爸爸妈妈的老家一段时间，在村子里，也住游泳队。”李育谦忽然拉住吴泽很认真地说，“我外公是我爷爷的义兄，我爸爸妈妈是青梅竹马，老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元旦的时候我妈妈要带咱们去给外婆外公扫墓，到时候说不定会到爸爸的老家去一下。”

吴泽没听过他这种说法，问：“那不就是你爷爷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