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帆不明白江欢为什么会这么问,他眨眨眼,眼神懵懂:“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江欢捧着江羽帆的脸,语气异常的严肃,至少,她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对江羽帆说过话,“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你在乎谁能在乎到这个样子,你真的只是把钟朝舟当成好朋友吗?仅仅是朋友吗?”
江羽帆有些懵,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什……什么意思?我真的……只是朋友……只是……”
“真的只是朋友吗?”江欢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凌厉,像是警察在审问犯人,江羽帆这一刻从江欢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大伯的影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的内心深处,真的只是把钟朝舟当成自己的朋友吗?”
江羽帆:“…………”
“我……我不知道……”
江羽帆看上去真的很慌乱,平常那双浸着水雾的眼睛此刻带着不解和无措,更显朦胧,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平常那副泰然自若,超出年龄的冷静的清冷模样,此刻,他更像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看着他那副样子,江欢有些心软,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不逼你了,但是这件事你是一定要想清楚的。”
看看江羽帆这副模样,再联想起以前,尤其是钟朝舟离家出走那次,江羽帆的反应,再加上,钟朝舟没有理由的躲避以及突如其来的和好,一些想法在江欢心里隐隐成型,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轻声说道:“这件事情不是在开玩笑,你必须想清楚,要不然……对谁都没好处。”
江羽帆:“……”
第二天一早,江羽帆照常出门,钟朝舟也照常在巷门口等着,不同的是,江欢,江临和安若苏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看到钟朝舟手里拎着的早饭,江临和安若苏对两个孩子的和好感觉很欣慰,只有江欢,裹着大棉袄和厚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她用那双眼狠狠地瞪了钟朝舟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钟朝舟:“…………”
这又是咋得啦?
江羽帆脑袋很乱,他还在想昨天晚上江欢问自己的问题。
自己到底是把钟朝舟当成什么?仅仅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