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石凳上等宁泓,眺望远处,清澈的河道两旁垂柳如荫,柔软曼妙的柳枝将古城墙衬托出几分婉约雅致。白色的水鸟掠过河面,发出清脆的鸣叫,我从口袋摸出一盒烟,打开,抽一根点上,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焰舔过香烟的尾巴。
我抽烟的频次不高,无聊的时候来一根,心烦多抽几根。尼古丁使我头脑清醒,顺便将无用的多愁善感压入心底。
抽完一根,我打开手机玩消消乐,打烦了便再抽一根。暗暗心想,若我抽完这根宁泓没到,我就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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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师傅就这里,靠边停。”宁泓单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谢谢您。”
“不用谢。”出租车司机说。
宁泓下车关门,朝汉城湖公园大门走去,低头摆弄手机打字【宁泓:我到汉城湖了,你在哪?】
【邹澜生:回澜桥。】
宁泓来过几次西安,但没来过汉城湖这一片,他找保安问路:“您好,请问回澜桥怎么走?”
“往那边。”保安指了个方向。
“谢谢。”宁泓沿河道小跑,远远看到一座单孔拱桥矗立水上,他跑上桥,左看右看,视线停住,步伐慢下来,他看到邹澜生了。
往日温文尔雅的教授坐在长条石凳上,指尖夹着一根烟,额角的碎发被调皮的风吹得略显杂乱不羁。邹澜生没看到宁泓,犹自抽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宁泓眼里的邹澜生是一副洒脱的人像侧影速写画,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穿着一件暗蓝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手臂。
宁泓慢慢走下桥,仔细把眼前的美景拓印心中,站定在邹澜生面前:“嗨。”
邹澜生回神,眼中焦点凝聚,流光滑过金属边镜框,他顺手弹了弹烟灰,温和地说:“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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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过来,猫怎么办?”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