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宁泓抬高声音,眼睛弯弯,“我太极拳打得可好了。”
“……”我冷静的思考半晌,问,“太极拳和跳舞有什么联系吗?”
“肢体协调啊。”宁泓信誓旦旦的哄骗我,“联系具有普遍性。”
“马克思哲学整挺好。”我说,“如果你不把我当傻子就更好了。”我堂堂一个数学博士,看上去很好糊弄吗?
宁泓撇撇嘴巴,坐在我身旁,端给我一牙西瓜:“吃瓜吃瓜。”
“谢谢。”我捧着西瓜埋头吃,宁泓又端来了烤肉、糖拌西红柿、哈密瓜、椒麻鸡、冰啤酒、玛仁糖和马肉纳什,盘子摆了满满一桌。
宁泓心满意足地盘腿坐下,拿起筷子专心地吃东西。
秉着食不言的规矩,我安静地吃个八成饱,呼出一口气,看向宁泓。
宁泓见我停下动作,问:“吃饱了?”
“嗯,差不多。”我说,吃饱了就困,我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放松后仰身体,伸个懒腰。
宁泓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我一张,自己摊开一张擦擦嘴巴:“我也饱了。”
我打理好自己,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薄荷糖,丢进嘴里一颗,给宁泓一颗。用餐后的饱腹感、薄荷糖的清凉、加上傍晚磅礴的火烧云,我难得生出些快乐的情绪。
宁泓偏头看我,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隐约觉得他眼神温和,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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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澜生在笑,像只猫儿。
宁泓的视线停留在对方额角翘起的碎发,那撮不听话的绒毛染了夕阳的余晖,仿若碎金漂浮其上。心脏鼓噪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宁泓希望时间慢下来停在这一刻,又希望时间飞奔消逝,让邹澜生快些忘记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