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河边,宁泓弯腰挽起裤腿,跃跃欲试地想要下水,我一把拉住他:“水里冷,容易抽筋,你老实待在岸上。”
“如果我一不小心溺水了,你救我吗?”宁泓问。
“不。”我说,“我水性不好。”
“邹老师,你知道你为什么单身这么多年吗?”宁泓幽幽地叹气,一副只有我肯要你的表情,“唉。”
我摸摸马驹的鬃毛,假装没有接收到他的暗示。
宁泓伸出脚尖试探一下河水,被冻了个哆嗦:“好冷。”
“我说吧。”我用随身携带的纸擦干净河边的石头,坐下,“你接着表演,我歇会儿。”
宁泓自顾自玩了一会儿,觉得没趣,走过来闹我,他沾水的冰凉的双手塞进我的衣领,我差点跳起来:“你是不是欠揍!”
“是啊。”宁泓哪儿也不坐,非得腻在我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手冷,你帮我暖暖。”说完双手往我脖子上伸。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暖个屁,活该。”话虽硬,但我没有推开他,伸手将他抱得紧一些,免得从我腿上滑下去,到时候他又要耍赖作妖。
宁泓双手圈住我的腰,下巴垫在我肩窝,安静下来。
我抱了一会儿,胳膊酸,便说:“起来,你太重了。”
“你怎么一点儿不懂情趣啊。”宁泓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眼中星光般的笑意,“小气鬼。”
“你一米八一百来斤,心里有点数行不行。”我抖抖胳膊活动肌肉。
宁泓突然凑过来:“那亲亲行不行?”
我盯着面前鼻尖对鼻尖的脸,还没回答,宁泓手快地拿走我鼻梁上的眼镜,他说:“这么亲,我要看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