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将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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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泓知道邹澜生今天评教,当然不是从邹澜生口中得到的消息,指望邹澜生主动,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宁泓浏览津门大学官网的时候,恰好看到消息公示表格里邹澜生的名字,评副教授,这名头一听就让人既尊敬又性致高昂。
邹澜生是一只倔得要命的蜗牛,固执地闷头前进,宁泓拿他没有丝毫办法,推一下他,他就快速地缩回壳里,剩宁泓盯着蜗牛壳干瞪眼。
只能慢慢来。宁泓想,用菜叶博取蜗牛的好感,再一点一点引导蜗牛爬到他手心,一把扣住,谁都抢不走。
所以,虽然邹澜生嘴上说着不喜欢宁泓,但对宁泓的亲近并没有严词拒绝,法无禁止皆可为,感情也一样。宁泓希望邹澜生看着他,情绪都随他跌宕起伏,想到这里,宁泓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宁泓是直觉动物,他凭直觉办事,很少深入想这个举动的含义,等他真正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晚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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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宁泓一起吃火锅,我们俩都爱吃辣,索性一个辣锅放中间,两边是四五盘冷切肉。我搅了搅料碗里的麻酱,夹起一块烫熟的肥牛肉片。肉片吸饱了汤汁,在料碗中滚了一圈酱料,放进嘴里,我眯起眼睛,满足地哼了一声。
宁泓盯着我,舔了舔嘴唇,仿佛看着我能下饭似的。
我说:“吃啊,一会儿肉煮烂了。”
“嗯。”宁泓应下,随意夹了两块肉放进碗里,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下午有课吗?”
“有一节。”我说。
“那我来接你。”宁泓说。
我警惕地问:“干嘛?”
“你不觉得,我们作为【朋友】,”他加重后面两个字的音节,“做的频率太少了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吃斋念佛了。”
我一筷子肉差点喂鼻孔里去,尴尬地咳了两声:“你、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