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表情难堪,他松开我的手,捡起筷子闷头吃饭。
我见他没有挽留我的意思,下楼结账离开。站在路边打了辆车,我回头看二楼的窗户,宁泓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回到学校,我继续看上午没看完的数学期刊,电话响起,屏幕显示是我妈妈。
“喂,妈。”我接起电话。
“小阳怎么了?”我妈声音慌张,“我听他老师说他住院了。”
“嗯。”我替他掩饰,“小伤,我去看了,不用担心。”
“你去看了就行。”我妈说,“我们离这么远,小阳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我皱眉,压着性子应付她:“放心吧,我管着他呢。”
“是啊是啊,你俩是亲兄弟,可得相互照顾。”我妈说。
相互照顾?邹海阳不把我气死就算积德了,我含糊的应道:“嗯嗯。”
我妈叨叨了两句挂掉电话,我揉揉眉心,给邹海阳拨去电话:“喂,海阳。”
“哥。”邹海阳的声音元气满满,听起来不像卧床的病人,“什么事?”
“你在医院吧?”我狐疑地问。
“在医院呢。”邹海阳说,他嘴里突兀地被塞了一瓣苹果,连连道谢,“谢谢学妹。”
“……”我扶额,“这才几天,有没有两天?你怎么又搞上一个?”
“哥,什么叫搞上,你一个教授用词能不能文雅一点。”邹海阳说,“是我直系学妹,听说我受伤来照顾我的,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