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澜生说:“我欠你很多,你想要什么?”
宁泓觉得自己可怜极了,邹澜生总是这样,一张嘴像涂了毒,几句话便能说得他卑微如尘土。问他要什么,仿佛他要的东西你邹澜生能给得起似的。
邹澜生说:“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火车脱轨,直直撞上宁泓,他眼睁睁看着邹澜生走远,头脑中自以为聪明的考量被砸得稀碎。
他还能抽身离开吗?宁泓扪心自问,他不能,邹澜生也不能。
这不是他和邹澜生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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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开门!”
邹海阳咣咣咣的敲打我卧室的门板,我抬高声音:“滚。”
“不啊啊啊啊。”邹海阳鬼叫,“放我进去!”
我站起身打开门,没好气地说:“干嘛?”
邹海阳挤过门缝,问:“哥你怎么不去客厅啊,刚刚三姑还在问你的工作怎么样呢。”
“哦。”我坐下,抱起电脑看电影,“不去。”
“看的什么片?”邹海阳好奇地坐在我身旁。
“恐怖游轮。”我说。
“……恐怖片?”邹海阳眼睛虚了一下,他从小就怕鬼,鬼片鬼故事一律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