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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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吧里的人是我意想不到的热情,尤其他们愿意听我从阿基米德螺线讲到笛卡儿叶形曲线到摆线到心形线,听完还愿意留下电话号码说以后接着聊。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自称aron,是位海归硕士,他端起酒杯:“老师第一次来?”
“嗯。”我点头,他叫我老师总让我想到宁泓,于是说,“别叫我老师,澜生就好。”
“澜生。”aron从善如流,“不如我请你去卡座喝一杯?”
“不了吧,我就坐一会儿。”我推拒。
“好吧。”aron耸肩,执笔在餐巾纸上写下手机号,“我对函数曲线特别感兴趣,澜生有空给我打电话,咱们详聊。”
我眨眨眼:“行。”把aron递来的纸巾塞进口袋,幸好我穿了一件大口袋的外套,从外面看不出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一沓纸巾。
aron刚离开,立即有男性起身走来,邹海阳赶忙坐到我身旁,对身后的男性没好气地说:“后面排队。”扭头看向我,“哥,你行情挺好啊。”
“这里喜欢数学的人真多。”我感叹,“像开研讨会。”
邹海阳磨牙:“是啊,是啊。”
“到两个小时了吗?”我问,“你们的赌约怎么验证?”
“我给她发微信了,她等会儿过来。”邹海阳说。
“哦。”我点头,“好。”
邹海阳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块冰,咯吱咯吱地咬:“哥,你是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