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咒我。”宁泓闷闷地说。
“你的那个男……朋友。”王桐枢问,“你俩没和好?”
宁泓冷笑:“你觉得我这表现像和好了吗?”
王桐枢挠挠头:“都快半年了吧。”
“不用你告诉我时间。”宁泓烦躁地坐起身,合上杂志放到一旁,“走,干活。”
“这趟飞哪儿来着?”王桐枢问。
宁泓说:“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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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到了大学生陆续返校的日子。
我送邹海阳到地铁站,邹海阳假意抱怨:“别人都送到机场,你送到地铁站,真薄情。”
我本想送他去机场,可一想到机场里有宁泓,我便踌躇了,说:“你多大了,不认识路?”
邹海阳撇嘴,朝我挥挥手:“拜拜。”然后背着一个轻便的书包刷卡进站。
我目送他远去,独自一人走回家。
空荡荡的屋子,我和猫,倒是自在。
第二天是开学日,我手下除了夏纤纤外的两个研究生都出去实习了,学院便给我分了新传院大二的数学课。
春寒料峭,我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外套,走进新传学院的阶梯教室,朝等候已久的学生们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高数老师邹澜生。”我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波澜的澜,生长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