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说,“我会记得。”
周江咏笑着说:“怎么越聊越不吉利,说点别的。”
我们坐在树下你一句我一句聊到日头西斜,周江咏伸个懒腰:“走,吃饭去。”
初春的晚风微凉,我说:“有点冷,我想吃牛肉面。”
“前面有家兰州拉面。”周江咏指向马路对面,“走。”
第二天,我们九点在酒店门口集合,打个车去市公安局。
吕队和昨天招待我们的胖警察站在门口,夏纤纤小声问:“学弟还活着吧?”
吕队瞥她一眼,没有回答,他看向周江咏说:“上车吧。”
我们坐进一辆七座的别克商务车,胖警察开车,吕队坐副驾驶,汽车平稳地行驶。吕队转过来跟我们说:“一会儿你们坐在车里,别下去,我们带你的学生出来。”
“不要摇下车窗,这都是单面玻璃,他们看不到你们。”胖警察接了一句。
我们四人互相对视,默默点头。
车停在距离学院大门不远处的拐角,吕队和胖警察下车,“咔哒”一声,车门锁死。
我有些紧张,周江咏目光紧追着吕队的背影。
贺雪说:“咱们像做贼。”
“可不是嘛。”周江咏说。
我们屏息而待,等了约半个小时,远远看见吕队和胖警察带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朝我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