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没回,应该在飞机上。
我洗了碗,坐在桌前打开电脑,首先登陆邮箱,两三天没看邮箱,未读信件平铺了一整页。最新一封是海河日报的记者邵峙行发来的,他询问我是否愿意接受采访,讲述关于肖珂的故事。
我呆坐了一会儿,拨给周江咏一个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周江咏的声音传来:“喂?”
“周警官,我是邹澜生。”我说。
“邹老师,什么事啊?”周江咏问。
“有个叫邵峙行的记者报道了肖珂的事,我想问一下,咱们之前去学院的录音,你能拷给我一份吗?”我问。
“这个……”周江咏为难地停顿两秒,说,“这是证据。”
“什么证据?”我的问题尖锐起来,“你们系统内部有动作吗?”
“上面非常重视,在走流程了。”周江咏说,“真的,相信我。”
“你相信你自己吗?”我问,“你相信我就相信。”
周江咏咽了口唾沫:“小邹你……”
“老周,你把录音给我,给我一部分也行,我把你的声音处理一下,没人知道是你泄露的。”我说,“肖珂已经死了,总得有人替他说话。”
周江咏说:“津大后门有家宠物店,医生姓蔡,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
“我把u盘放她那,你有空去拿。”周江咏说,“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够了,谢谢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