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痴的程度又加深了?那一瞬间,池跃金在想。
20
沈欲最后是拿着合同离开soda的,空白合同,还没签字。傅深临走前特意嘱咐,叫他先不要签,先拿回去跟公司报备,否则属于违规接私活。
通常来说,模特的工作邀约都是先跟公司联系,而后才会传达到模特本人,但沈欲这次的工作,傅深还没来得及派人告知,容姐并不知情。所以,当沈欲把合同递到容姐手上的那一刻,她本能地皱了皱眉:“哪里来的合同,签字了吗?”
沈欲忽视了前半句,选择性回答:“还没签。”
“soda……”容姐粗略地翻了翻合同,重新抬起了头,“傅先生帮你拿到的吧?”
沈欲垂眼盯着腕上的手表,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桌子的另一边,容姐好像是在语重心长地劝着什么,但沈欲思绪飘远深陷回忆,并没有听清。
手表下的这道疤,都快要十年了啊,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为何,他忽然这样想。
21
从公司出来,沈欲又去了医院。
四楼最里边的病房,第31号床位,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工王姨正坐在陪护椅上看手机,而床上的沈心宴,仍然还没有醒。
王姨是这片病区的专职护工,要看护好几个病人,像沈心宴这样昏迷不醒的,除了擦拭等必要的工作,她一般很少守在这里。
沈欲反手关上门,显得有些意外:“王姨。”
王姨笑着看向他,眼角眉梢布上了几道和蔼可亲的皱纹,“小沈来啦?那你在这儿陪你阿姐吧,我先出去,有事你给我发微信。”
“好,”沈欲勉强地笑了笑,说,“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