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非常残忍地:“已经知道了。”
沈欲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和你谈恋爱这件事,我根本没瞒着父母,”傅深说,“不用等好几年,他们上个月就已经知道了。”
沈欲怔愣着动了动唇,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傅深还在说话,语调平缓,像笃定地劝慰:“你的经济实力,你为了姐姐接近我,这些你在意和自卑的方面,我爸妈全都理解。所以不用担心,你害怕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现在好点了吗?”傅深问。
沈欲仍然有些愣,攥着被子混沌地答:“好点了。”
“那能睡觉了吗?”傅深说,“不早了。”
沈欲依旧很混沌:“挂电话了就睡。”
“那我挂了,”傅深笑了笑,说,“明天我去高铁站接你,晚安。”
沈欲刚回过神来,面红耳赤跟喝醉似地:“好。你也晚安。”
130
傅深托花店代送的那束红玫瑰沈欲第二天并没有带走——本来想带的,但抱着花赶高铁确实挺麻烦,连傅深都叫他不用带,于是他稍作犹豫,选择把花留在了酒店。
他是直到出了高铁站坐上傅深的车,这才明了傅深为什么告诉他不用带——傅深的副驾驶上还有一束花,也是玫瑰,不过是白的。
拉开车门的那一刻他还愣了愣,跟个傻子似地问了句“送我的吗”。结果把傅深也给弄愣了,在驾驶位那侧哭笑不得地反问:“不然呢?”
沈欲倏忽红脸,立马钻进车里静成了一只鹌鹑。
但傅深紧接着坐进车厢,非要让鹌鹑说话:“这趟怎么样,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