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楚飞暮借着月色可算看到地上坐着的人了。
青木扭过头,最先看到的是楚飞暮的拖鞋,应该是光面的,一看就是高档货。
视线不断往上,天太黑看得不算清楚,这人穿着一条黑色真丝睡裤,再往上,是同色长款睡袍,带子松散地系在腰间。
然后就是白皙的胸口了,与黑色真丝面料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往上,青木就只看得见上挑的丹凤眼了。
青木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低头小声说:“没事。”
反正撞人的已经走了,追究其他人的责任没有任何意义。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不小心撞到你了。”楚飞暮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不像道歉的样子,像是怕被误会,解释一下而已。
天上闪烁着许多数不清的光点,只可惜星星微弱的光照不到这里,月亮的光也像蒙了一层粉尘似的,不够通透。
楚飞暮看不清眼前的人,啪一声按响了打火机,想看清楚坐在地上的人。
打火机射出来的蓝色火光在眼前呈z字形摇曳,发出滋滋的声响。
透过打火机朦胧的光亮,楚飞暮一眼就看到了青木掌心扎着一块碎玻璃片,在月光下泛着冷森森的光。
青木似乎也发现了,神情呆滞地盯着掌心的玻璃碎片,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袋子里的试管。
还好,试管也就几块钱一个,赔得起。
青木皱着眉头,毫不犹豫地捏住玻璃碎片,往上一拔,鲜血慢慢渗出,积蓄成血珠,像断了线的雨帘似的,缓慢往下滚,一滴血珠追着一滴。
看来恐怖电影都是骗人的,那种大喷血的血腥画面,只不过是噱头。
青木这么想着,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