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被太阳烤得烫脚,青木蜷起脚趾,趾尖和脚掌微微变红。
他左右抬了下脚,见楚飞暮盯着自己的脚趾头出神,便问:“怎么了?”
楚飞暮四肢僵硬地背过身:“没事,我去去就回。”然后就像游泳似的,头也不回地扑腾着游走了,就算一道巨浪涌来,也不可能停下。
不到十分钟,楚飞暮拎着两件老头衫回来。
两件宽松的白t恤,不带任何标识,还有两条配套的大裤衩,蓝白条纹,三十一套,五十买俩,楚飞暮给了那人一百,拎着就走。
两人去公共洗手间换好衣服重新出来,白t恤倒好,日常也穿过,除了薄透,没别的毛病。
大裤衩就有点那个了,上身短,楚飞暮穿还行,青木穿就跟鲜嫩的高中生似的。
t恤下摆长,穿上刚好盖住短裤,只露出一个底边,就跟没穿裤子似的。
楚飞暮看来看去只觉别扭,催着青木重新换回自己的裤子,和旁边卖货的老板要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把两条大裤衩装上了。
玩也玩够了,没打算在公园久留,从游乐园中间穿行而过,碰巧看到了蹦床,旁边围了一圈翘首以盼的小孩子以及面露难色的家长。
青木不知不觉就停住了脚步,努力想象自己站在蹦床上面的感觉。
记忆的湖水被人投进去一枚石头,扑通一声掉进水里,然后石头从水面钻出,在湖面上接连打出三个,不,四个,也许五个水漂。
青木眼神游离不定,回话也慢半拍,楚飞暮还以为他想玩蹦床,四下看了眼,旁边就有成人蹦床区,正打算掏钱付款,结果被青木及时拉住了胳膊。
“走吧。”
楚飞暮纳闷:“不玩吗?反正天色还早。”
青木垂着头,摇了摇说:“不玩,现在已经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