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浑身一震,闭了闭眼,尽量保持语调平稳:“不想。”
紧接着一个温和而又诡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想。有时我明明已经靠你很近,但总是觉得不够近,我特别害怕,害怕你离开我,害怕我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所以哪怕拥有你片刻,我都竭尽所能的想要让你记住我。”
“你疯了!这跟咬我脖子有什么关系?”青木瞪大眼睛看着楚飞暮,整张脸看起来憔悴,苦郁,像正遭受着剧烈的痛苦。
青木闷闷不乐地再次强调一遍:“楚飞暮,到此为此吧,我们两清。”
楚飞暮把两条胳膊支在桌子上,正一动不动地盯着青木看,手指关节掰得咔吧作响,还能恶作剧似的眨几下眼睛,悄声说:“你啊,就是欠。”
青木仰脸吐出一口长气,用力推开楚飞暮,往洗手间方向走,打算换衣服走人。
楚飞暮今晚太不正常了。
走为上策。
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说太多。
好聚好散。
而且青木试着站在楚飞暮的角度去想,他并不吃亏。
反倒是自己,把所有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老司机楚飞暮。
砰一声,阳台门快速开合。
楚飞暮在洗手间门口气冲冲地抓住青木的胳膊,神情傲慢而又阴郁地看着青木说:“我说了,你今晚走不了。”
青木用力挣开楚飞暮的胳膊,大声说:“我要走,我们已经分手了。”
楚飞暮左耳一阵嗡嗡声,简直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