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杨丽梅在里面大声嚷嚷,好像是有人打电话吵到她休息了。
青木实在不想现在进去,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给病房里的人道了歉,然后小声劝:“妈,你能不能别那么说话?都一个病房住着,互相理解下。”
杨丽梅凶巴巴地说:“我理解个屁,行了,你可别说了,赶紧把钱给我,对了,你下楼给我买个猪爪回来,昨天一天吃得稀汤寡水的,那是人吃的东西吗?儿子,听话,快去,妈等你。”
青木凑近杨丽梅,压低声音说:“妈,我没这么多钱。”
杨丽梅惊叫:“什么?那我怎么办?我不管,反正你是我一手养大的,现在需要用钱,你必须给我弄来。你公司老板不是很有钱吗?和他借点不就行了,这点小钱对有钱人来说,也就摆摆手的事,我就说上次让你和那个有钱的alha在一起,你偏不干,要不然问题早解决了。反正我不管,你弄不来钱,他们就得把我弄警局去。”
杨丽梅一边拍大腿,一边骂青木是不孝子,青木尴尬地转了转头,病人家属投来厌恶和同情的目光。
他下楼买了新的吸管和清淡的吃食交到张姨手上,然后坐客车回家了。
另一边的楚飞暮抵达瑞士,马不停蹄赶到顾寒秋家。
两人谈了差不多一小时,顾寒秋终于松了口,没说青木家里的事,只说他已经回国了。
楚飞暮连轴转,又坐上了回y城的飞机,下飞机已经凌晨三点了,湿冷的风直往脖子里钻,连日来的疲惫和担忧一扫而空。
原来的青木是触手可得的,而现在的青木就像一朵飘渺变幻的云,行踪不定,踪迹难寻。
楚飞暮半夜三点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立马安排几个人守在机场、火车站、客运站和青木公司楼下。
但凡青木出现,立马通知他。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青木进入写字楼,蹲守在下面的人,给楚飞暮发了一条短信。
下午,楚飞暮坐在车里抽烟,远远看着青木走出写字楼,上了一辆出租车。
楚飞暮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