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得出一个结论,青木急需一笔50万的手术赔偿费。
对楚飞暮而言,这笔钱也许还不够四个车轱辘。
对青木而言,却是全部积蓄,还不够。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努力过后还是这样,同样都是努力,但站的高度不同,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医生说,江彤需要更换腺体。
青木把卖房子的事和谢飞说了,让他尽快给江彤安排手术,剩下的钱再想办法。
谢飞点点头,联系其他医院给江彤安排手术。
青木回到病房,楚飞暮始终跟在后面。
他扭头,有气无力地说:“别跟了。”
楚飞暮大跨一步,伸手拦住青木:“江彤的手术费,我给你。”
青木露出一抹虚弱的笑:“不用。”
楚飞暮垂着头,眼神闪烁不定:“青木,如果你无法接受,就当是我欠你的,我欺骗了你,没经过你同意咬了你,算我给你的补偿,好吗?我理应为你做这些,我是你的男朋友。”
青木突然用力挥了一巴掌,没想到楚飞暮不躲不闪,这一幕似曾相识。
青木胸腔剧烈起伏,像呼吸过度,又像呼吸不畅,喘了几下,愤怒地说:“我不需要。按照你的逻辑,你是我男朋友,理应为我做这些,那么我是你的男朋友,又该为你做些什么?乖乖趴在床上,张开大腿,等着你大驾光临吗?还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配合你各种姿势的进攻?嗯?你说话啊,你不是很喜欢折腾我吗?你不是很喜欢像折纸一样,摆弄我吗?”
“你他妈是纸艺大师吗?花样倒是挺多。”青木突然伸出食指,勾起楚飞暮的下巴,左右看看,歪着脑袋,语气傲慢:“楚飞暮,你就这么喜欢我?离不开我?没遇到比我腰细的?还是没遇到比我腿软的?或者压根就没遇到比我信息素味道好闻的?”
楚飞暮一言不发,因为他意识到青木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他无力反驳,他只需要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