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扇玻璃碎得四分五裂,冷风呼啦一下子钻进客厅,青木清醒一瞬,撑着身子往门那边跑。
房东从茶几里掏出刀子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青木没力气与他继续搏斗,只能用左前臂挡,护住脸。
一道长口子带出一条血线,横在青木白皙的小臂上,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臂肘。
粘稠的血滴在地板上,淡淡的崖柏味迅速扩散开来。
alha闻到血液中浓烈信息素味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面孔变得扭曲而又狰狞,气急败坏地撕扯青木的衣服。
青木转头,眼神极冷,尽管面色潮红,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alha说:“滚开。”
被欲望驱使的房东,就跟饿了好几天终于看到肉的狼似的,眼睛猩红地扑在青木身上。
青木体内热浪翻滚,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他的大脑也被烤得热烘烘的,像浆糊一样粘稠,马上就要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了。
他用手死死抵住身上alha不断贴向自己的脑袋,眼看着alha的手从t恤下摆伸了进来,青木高举拳头,对着他的右眼睛用力挥了下去。
趁他疼得嗷嗷叫的功夫,从他身下滚了出去,疯了一样用身体撞击大门,疯狂转动门把手。
门打开的一霎那,艰难地认出了眼前的人。
青木被alha信息素熏得头晕眼花,再次醒来已经隔天早上了。
隐隐约约记得开门那一瞬,楚飞暮出现在门口,稳稳地接住了他,然后抱着他离开了。
他在楚飞暮怀里颠来颠去,却感觉异常的舒服和安稳,就像玩小时候最喜欢的蹦床。
别人家的小朋友到了游乐园,拉着父母左逛逛右看看,胆子小的玩旋转木马,胆子大的玩过山车和海盗船,青木则在蹦床上一待一整天。
不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也不像其他小朋友蹦得高,落地时撒娇和父母讨奖励,嚷嚷着:“妈妈,你快看,我跳得多高。”
青木就一个人,找到一个角落,沉默地跳蹦床,高高跃起,再稳稳落下,有那么片刻,他觉得自己真的能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