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重新递给楚柚白:“这个不会影响睡眠,我试过。”
楚柚白接过咖啡,嫌弃地拉开拉环,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品了品,没说什么,表情却很享受。
青木手里握着饮料,不太自然地问了句:“楚飞暮没事吧?”
楚柚白正在喝咖啡,闻言不解地转头看着青木:“啊?那个笨蛋,没事。”放下咖啡漫不经心补充一句:“在医院住得正舒服呢。”
这个答案完全在青木意料之外,急忙问:“他在医院?”
楚柚白像是觉得这话题无聊,不太想继续下去,勉强敷衍下:“嗯。”
楚柚白转身,懒懒提了一嘴:“马上就出院了。那个笨蛋,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身体搞成那个样子。”
近几个月,青木持续忙碌,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后天开业,一星期后又是万众瞩目的七夕节。
他想放松下,就一个人去了酒吧。
老街小酒吧,面积不大,人也不多,青木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要了一杯g,其实他不大会喝酒,只想大醉一场,好好睡一觉,有时来点烈的,辣的,甚至是苦的,才能体会到生活中的甜。
青木小抿了一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口香醇,就像打了一个及时的喷嚏,浑身都跟着舒爽起来,从脑皮到脚趾尖都跟着一阵酥麻,像触电,又像浑身起了一层起到按摩作用的静电。
他举着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时,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明明是讨厌的人,这会儿看到,却不怎么讨厌了。
因为他知道,有他在,就算今晚喝醉了,也不至于回不去家,更不至于被哪个缺德的alha或oga捡尸。
青木举着酒杯,透过透明的酒液看楚飞暮,突然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好久好久,却好像从没真正的分开过,究竟是因为楚飞暮的死死纠缠苦苦追逐,还是自己也在享受被追逐的乐趣,兴奋和刺激?
楚飞暮的脸色很苍白,刘海垂了下来,有那么点显小,他只穿了一件薄款黑色风衣,长及小腿,下面,下面竟然是一双白色的拖鞋,像刚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
他想起来了,楚柚白说他住院了,难道真的是从医院跑出来了?不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