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斜阳从楼道里的窗口照入,空中微尘飞舞,最终聚集在楚飞暮深色的西装上,试图驱动这个瘫倒在此的庞然大物,就是不知道方向会是哪?是自己的家?还是青木的家。
过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化身成为一只只有着尖利牙齿的蚂蚁,青木的心脏脉络上爬来爬去,四下乱窜,说不清是痒还是疼,最终留下一个空洞的窟窿,是楚飞暮迟来的忏悔和爱意所填不满,也堵不上的。
青木坐在楚飞暮对面,双臂分开,分别置于膝盖之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一会儿,起身进门了。
晚上九点,青木准备上床睡觉。
推开窗户探了下温度,拿了一条毛毯,丢在了门外。
十点刚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了会儿催眠的文艺电影,压根没用,黑暗中干瞪眼看着天花板。
想了想,翻床起身,推开门,先把毛毯收回来,又把楚飞暮拖进家门,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看着歪倒在沙发上的楚飞暮。
“行了,别装了,你酒量没那么差。”
楚飞暮半睁开眼睛,假装刚醒酒,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腰,不太敢看青木,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你知道我醒着。”
青木点头。
楚飞暮没话找话:“怎么知道的?”
“你喝醉酒的确很乖,但脸色苍白如纸,喝得越多,脸色越白。你现在照镜子看看,脸色毫无变化。”
楚飞暮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我都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你喝醉酒的样子。”
“你喝醉酒喜欢告白,还说想和我像禽兽一样做爱。”
青木没反应,楚飞暮说的事,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他试探着问:“楚飞暮,你如果不想和小鱼在一起,就和他说清楚,他很喜欢你,人也不错,不要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