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暮不以为然,厚着脸皮在青木颈边吹气:“青木,我发烧呢,嘴里很热,用不用我帮你……口……”
青木及时转身,捂住楚飞暮口无遮拦的嘴,狠狠地说:“你把嘴闭上吧,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袜子塞你嘴里。”
楚飞暮不甘心地呜呜了两声。
青木松开手,看着楚飞暮,直到对方乖乖地点了下头,才重新背过身,往旁边挪了两下,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黑暗中,仿佛听到了楚飞暮微弱的心跳声。
青木扭头喊楚飞暮名字,换来有气无力的回应。
青木按开客厅大灯,看着浑身烫得跟熟透了似的楚飞暮,边穿外套边喊:“楚飞暮,你醒醒,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用手机叫好车,开始给楚飞暮套衣服。
楚飞暮烧得昏昏沉沉,身子跟高温火炉上快要融化的玻璃晶体似的, 软塌塌地不成样子,勉强借力靠在青木肩上。
青木给楚飞暮喂了一口水,扶着他往楼下走。
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很快就开到了医院。
青木看着楚飞暮被推入抢救室,一个正往身上套白大褂的人急匆匆往这边走,瞥了青木一眼,明显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急诊室。
青木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楚澜,楚飞暮和楚柚白的二叔,最近才从国外回来,回国后就一直待在这家医院。
青木给楚柚白打了一个电话,异常焦躁地坐在等候室,手脚跟不知道如何自处似的,像得了多动症,片刻也停不下来,一会戳戳手,一会动动脚。
楚柚白不到二十分钟就赶过来了,外面穿着一件长款风衣外套,里面穿着睡衣,拖鞋里面都没穿袜子。
看到青木,却突然放慢了动作,只是坐在青木旁边,也没说话。
青木这会也冷静下来了,毕竟是楚飞暮家属,总要跟对方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