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的绝对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画像上。
他端坐在椅子上,永远都是那个打扮,只是手里拿的东西会有不同,有时是象征和平的橄榄枝,有时是新出台的宪法。
格蕾丝和他的改革派同盟们曾为这部宪法付出了无数心血,却最终无疾而终。而如今的这部宪法在格蕾丝看来又薄又不严谨,不过是件赶制出来漂亮摆设,用来安抚民众。
可人们已经没那么容易高兴起来了,战争带来的恐惧令人绝望。
所以这次他拿的是一支长矛,战况已越发紧张,会议要用民主女神的新画像来号召更多的国民志愿参军。
闯进监狱杀死犯人的也是志愿军。
以乔治康斯坦提诺斯为首的激进派为他们辩护,让这场屠杀的凶手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他们只是建立起更多的特殊法庭,旨在用有序的审判取代混乱的报复,但那不过是有序地将更多无辜的人送上断头台。
格蕾丝坐在椅子上,忽然开口:“画师,我见过您。”
画师停了笔,直起身子,否认了。
“我肯定见过您,我不常记错事情。那会儿我还在王宫,裁缝在帮我修改婚礼的裙摆,您就在一旁为我作画。真是抱歉,我那时不是不想配合您的工作,我只是讨厌那些裙子。”
画师嘲讽地笑了:“那您讨厌您现在这身裙子吗?”
“您在为国王鸣不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