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刻,段母长长地叹一口气,声音沉下来,质问道∶"你对得起你爸,对得起段弘吗?"段扬泪眼汪汪地鸣咽∶ "对不起。"
段母又问∶"你对得起我吗?"
段扬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林野揪心的疼∶"对不起。"
段母最后问∶"你对得起你自己吗?"卡壳片刻,段扬用蚊子声答道∶"对得起。"
段母∶ "那就行了。"段扬眨动眼睫∶ "…娘?"
"你的人生,你选择的路,只要对得起你自己就行了。"段母做着深呼吸,她在尝试接受,她必须得接受,"自从段殉职后,娘这辈子就一个心愿,希望我唯一的儿子能够生活得无忧无虑。"
段扬没忍住,张着嘴巴哭出了声,林野急忙把人捂进怀里。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段母严厉批评,"别让对象看你笑话,擦干眼泪,开开心心地过年,然后找个吉利日子,领人回家吃饭。"
段扬就着林野拿纸的手摈完鼻涕,说∶"娘,还有个事儿,他不是普通人,身份和别人不太一样。"
段母道∶"再不一样搁我这儿也就一个身份,我儿子喜欢的人。"
等母亲先挂下电话,段扬别过头,兀自消缓情绪。林野对段母的话感慨万分,动容地捧起段扬的脸,自眼角亲到嘴唇,再折回额间,不敢相信地呢喃∶"咱妈答应了,羊羊,咱妈可真好。"
段扬被他吻着,哄着,安抚着,耳朵贴在胸膛,从林野卓卓有力的心跳声中辨出他炙热的真心,而后难得地,反馈给他热烈的回应。
这一生,就是这个人了。
林野激动地说∶"段扬,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段扬脸蛋红扑扑的,不大自然地搂住林野的腰∶ "嗯,我也是。"
白茫茫的月光下,林野温柔地咬住段扬的脖颈,食指勾开衬衫领口,将他剥得干干净净。屋内渐渐热了起来,有绵长的轻喘和低哑的哼吟,直到零点的烟火升空,窗棂映上鲜亮的颜色,两个人起伏的胸口才缓慢趋于平静。
段扬趴在床面,下巴垫着枕头,皙白肌肤沁出大片红迹,林野殷勤地凑过去,细致地给他做着按摩,足足亲热了两三个小时,可给人折腾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