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录音机里的女声消失,明酥放下书转身去跟小灰玩,扒拉它的指甲和肚皮,逆着毛摸它的狗鼻子,捏耳朵,用尾巴毛编小辫,狗尾巴草当小皮筋,扭了草圈套它脖子上。
“呐,都给你吃。”明溪握着一撮茅根凑过去,笑嘻嘻道:“你起的名字也好听,就是太小姑娘气了,我的羊是公羊,我姐的羊我不能做主。”
明酥瞥眼,看他诚意满满,也不过多计较,摊手示意,“喂我嘴里,我手上都是狗毛……行了,我只吃三根,其他的你吃。”
嘴里的茅根渐渐无味,她从裤子兜里摸出来两颗糖,她吃草莓味儿的,橘子味的塞到弟弟嘴里。
“你没把狗毛喂我嘴里吧?”
“咋了?沾了狗毛的糖就不甜了?”她翻个大白眼,撕糖纸的时候她手都没挨到糖块。
明溪抵着糖在牙齿上磕的哗哗响,没说话,也没敢再惹,女娃娃第一次生气好哄,哄好了再惹她生气她就会新账加旧账,伸出五爪又抠又掐,这都是他从他姐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
“褐耳呢?阿许呢?咋都没来?”
“阿许去他姑家走亲戚了,褐耳在后山里补觉,而且现在太阳这么亮,他就是不睡觉也不敢出来。”
但褐耳没有补觉,他被黑翅扣在她的地盘套话呢。
“你真没有要说的?”黑翅有些恼火。
褐耳矮身示弱,不明白她咋又生气了,肉都给她吃了,连续六天都是他送来的,他也没有偷吃,更没有在肉上呸口水,莫非她是也想打工赚肉?